第8期(总第8期)

大海记住他们劳动的身影——记防城港码头泊位水工建设者

日期:2016-06-07 浏览:2558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 文/金燕
    还没走到海边,远远就听到了警报发出的一长串“嘀嘀嘀”鸣声。“这是炸礁船的船员为炸海底礁石作最后的准备,发出警报让人员船只疏散……”防城港项目部副经理郑春霖介绍。
展望近千米长的海面上,8组挖泥船错落地排列着,一个个抓斗击破水面,挖出淤泥,而泥驳船或在装载,或在忙碌地将淤泥运到指定地点倾倒……郑春霖说:“这一两年,是防城港码头泊位建设20多年来最繁忙的时期:513#至516#码头一共4座,防城港电厂二期配套码头1座,马鞍岭旅游码头两座都在兴建之中……”
    两三个月不上岸是常事
    黄陆军来自桂平市。虽名叫“陆军”,又来自内陆地区,但他一直与大海打交道。今年45岁的他,从20岁开始接触船,由一名水手做起,一点一点地跟老船员学习驾驶和维修,渐渐地能独当一面。现在是一艘挖泥船船长。
    “来防城港10多年了,我们海上的工作比陆地辛苦多了。”黄陆军说。施工期间,挖泥船基本24小时都要开工,船上共有9名船员,分3个班次轮流值班,每个班次确保有3名以上的船员在岗,为了保证按时开工,船员吃住都在船上,除了每5天派人开小艇上岸买菜与日用品,其余人经常两三个月都不上一次岸。除非由于天气原因。
    “我们干的都是技术活,也是体力活,海上不比陆地,它什么也看不见,挖泥的这个抓斗,落入海水时如何抓泥,如何起斗,一起一落都有讲究。”黄陆军说。平时装满一船泥泊船大约50分钟,若是遇上底下有石头,挖三四个小时都装不了一船。
    船上的工作忙碌而单一,除遇上台风、大雨天气,他们都要开工。儿子很快就要高考了,但黄陆军无法陪在身边。
    和你一起温暖我们的家
    在513#至516#码头泊位,一艘抛石船缓缓向岸边驶来,船头上站着一位女水手,她麻利地将缆绳固定在岸边。而掌舵开船的苏师傅今年已经60岁了,那位女水手则是他的妻子许阿姨,今年也50多岁了。
    苏师傅是钦州人,自小在海边长大,年轻的时候就跟着别人一起出海打鱼。“我跟大海打交道已经几十年了。”这几十年,他几乎都在船上作业,有时驾驶渔船出海打鱼,有时跟着工程队开抛石船。苏师傅现在驾驶的抛石船,已经开了4年多了。
    “现在没以前那么辛苦啦,都是机械化操作了。”苏师傅感慨地说。他告诉记者,现在的抛石船,只要开到固定的地点,等待挖泥船将沙石装上船,装满后,把船开到指定地点倾卸就行了。而以前驾驶的抛石船没这么先进,装卸都是靠人工。
    苏师傅的3个孩子都已成家,夫妻二人不用操心孩子的事。平日在海湾里施工,闲时可以看看电视听听收音机,温馨如斯,和你一起,温暖我们漂泊的家。
    有收入,也有成就感
    在防城港电厂二期配套码头工程工地上,现年50岁的杨师傅和47岁陈师傅来自贵州遵义农村,既是老乡,又是工友,干的工种都是钢筋工。
    像许多外来务工人员一样,杨、陈两位钢筋工,之前都有过多地打工、干过其他工种的经历。他们先是在家务过农,又下过矿山,一干10多年,干钢筋工也有10多年了。
    “现在的年轻人不怎么想上工地干这种工了。”杨师傅说,“但什么工种都得有人干啊,不然那么多的高楼、公路铁路或港口码头,就难找到劳动力了。”问起收入,杨师傅说,像他们那样熟练的钢筋工,劳动报酬可以按天计。一天至少也有200多元。防城港的港口建设,给他们带来工作的机会。“但看到港口一个个竣工了,我们也很有成就感。”
    最难忘在喀麦隆建港5年
    “在部队服役17年后,我作为一名军转干部分配到四航局工作。”防城港项目部支部书记、现年59岁的刘建家说,“从1993年至今,一晃‘港龄’也有24年了。但印象最深的,还是2011年至2015年在非洲国家喀麦隆工作5年的经历。”
    2011年5月,刘建家被领导点将出国,到喀麦隆克里比深水码头工程项目任支部书记兼副经理。喀麦隆环境、气候比较恶劣,流行疟疾及其他危险疾病;该国一年只分两个“季节”,一是雨季,另一个是旱季。雨季长达230多天。所有参建中方人员封闭管理,每8个月才有一次回国探亲的机会。
    “那样的环境、气候都非常难捱。长时间与家人分离,这对于每一个人的心理、生理,都是极大的挑战。”刘建家说,“但每一次回家搭飞机和再飞喀麦隆,那才是最难忍受的折磨。”从广州飞埃塞俄比亚,需要近13个小时;两个半小时后,再飞5个小时才到喀麦隆。整个航程20个小时。
    克里比深水港项目建设获得喀麦隆总统和总理的高度赞赏。2014年4月,新华社记者对这个项目建设给予图文并茂的重磅报道。“我们为中交集团争了光,也为中国争了光。”